張書勇:用苦難撐起一片晴空

2016-11-21 08:37:11 作者:朱可錚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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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州網訊  2016年10月29日,根據張書勇中篇小說《拯救白玉蘭》改編的電影《白姑娘》在浙江橫店開機。消息傳出,各家媒體爭相報道,張書勇的名字也在一夜之間傳遍了鄧州所有的朋友圈、老鄉圈和親友圈。

    充滿蒼涼的人生經歷

    張書勇的微信名為“七零后的農村娃”,很執拗,很硬實。一個農村娃,總要有著與城市同齡人不一樣的經歷。那個坐落在鄧州市西北部偏僻而落后的村莊給他留下了太多難以泯滅的苦難印記。殘橫暴戾的父親、善良隱忍的母親、早逝的姐姐和三弟,以及青少年時期根本無法解決的溫飽問題,還有二十歲前因病魔纏繞而兩度徘徊于生死邊緣的經歷,都讓他嘗盡了人生的艱辛與苦難。由于缺衣少被,那種嚴冬時節扳著手指頭計算日子,盼望著12月21日,因為12月21日也即冬至過后,太陽便離地球越來越近了,他就再也不用擔心遭受酷寒的折磨了)快快到來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這些苦難滲入他的骨髓,融進他的血液,時至今日于他仍是一種不堪回首的心理撕扯。

    對于苦難的、遭受家暴多年、五十三歲就痛苦離世的母親,張書勇更是刻骨銘心:“那年夏天(1995年初,張書勇的三弟在廣州打工時,墮樓身亡),母親穿著厚厚的夾衣在田里割麥。除了這件夾衣之外,母親就再沒有任何一件其他的衣服了。由于精神上的折磨和煎熬,母親的頭發也已全部落光,裸露出了紅紅的頭皮。母親在炙熱的日光下,手搭涼棚望了許久,才終于認出來是我,就一下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娃啊,我的個娃啊……母親渾濁的淚水在干燥焦熱的黃土地上砸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淚坑……”后來,母親的形象多次出現在張書勇的作品里,如《繳公糧》《我的母親我的娘》等。

    1993年,在親友們的資助下,張書勇艱難的完成了高中學業并考上了南陽師院歷史系。大學期間,一篇偶然在校報上刊發的小稿,使他掙得了五元錢的稿酬。這用文字換來的五元稿酬讓他欣喜不已,也給整日為生活費用憂心忡忡的他帶來了生機,激發了他通過寫作解決生活困難的欲望。他開始頻頻在《南陽日報》和《南陽晚報》《南陽廣播電視報》上發稿,也掙來了一筆又一筆雖然微薄,但于他而言卻是一筆數目可觀的稿酬。大學畢業后,張書勇成為了一名農村教師,執拗耿直的他顯然與這個世俗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拼命工作,踏實做人,但卻漸漸發現,現實生活其實離他很遠,寂寥之中,他再次拾起了久已擱置的紙筆。1997年,憑借著優異的寫作能力,張書勇被借調至張村鎮黨委政府,1999年,再被借調至鄧州市委宣傳部,2008年,張書勇正式調入了鄧州市委宣傳部。

    鄉村的印記刻骨銘心

    “很多年后的初夏時節,天尚未明時分,我在睡夢中聽到了‘豌豆打跺’的聲音;我一骨碌的從床上翻爬起身,手忙腳亂的抓尋著下地的農具:‘快,快,下田割麥!’但當我發現這只是我的錯覺,窗外綠意融融,惠風和暢,麥子尚未成熟,而下地拼命勞作于我也已早成為久遠往事的時候,我一頭仰倒在了床上,淚水禁不住的潸潸落下……”

    這是張書勇曾在一篇文章中寫下的文字。透過這片文字,你可看出,對張書勇來說,鄉村的印記刻骨銘心,沒齒難忘。

    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研究生導師張麗軍曾這樣點評張書勇的小說《繳公糧》:“作者以對農民形象的精妙刻畫展現了農民之心與農民之累,用密實厚重的文字和飽含深情的言說呈現了一個個被現實折磨的苦痛心靈,直指人心?!笔聦嵣?,在張書勇的多部小說,如《拯救白玉蘭》、《蘭秀的女人生涯》以及《半夜雞叫》里,你都能看到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個村莊形象。日月無光的鄉村,背對黃土面朝天,為饑餓疲于奔命的勞碌,以及為農事、農耕等將肉體放逐于淚水汗水的浸泡中所面臨的酸痛折磨,都使他在文學作品里擁有了直擊人心的震撼力量?!栋胍闺u叫》是一部鄉村小說,張書勇從動物的視角出發,用黑色幽默揭露了現實農村的百態生相。從他嫻熟的文字敘述和結構框架中,你可以看到他精準的關注和針砭。他關注著人類最微妙、最復雜、最基本的人際關系,讓讀者從某種程度上找到與之感受和態度上的契合。閱讀這些小說,你會忽然發現,張書勇始終就站在他所生活過的村子中央,這個人口不足一百五十人,三十年間非正常死亡人數就達二十余人的村落,帶著濃烈的悲情氣息,那種巨大社會變革下的失落與孤獨,迷茫和惶恐,讓他寢食難安。

    2015年以來,張書勇開始從事鄧州風土民情、風物特產的研究,創作了三十萬字的長篇敘事散文《鄧州風物志?家?故園?老地方》(以下簡稱《鄧州風物志》)。很多看過這部長篇敘事散文的身處異地他鄉的鄧州游子或者曾經生活在鄧州的人們都給予了莫大的關注和期待。有人稱其是為鄧州立傳,為鄧州代言,因為它喚起了整整一代人的記憶,那種記憶久遠綿長。腳下這片土地熟悉得閉上眼睛就可以說出地上的特產風物,說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民情習俗的張書勇用文字記錄了許多即將消逝的東西。張書勇說,寫這部書,就是想讓不了解鄧州的人了解鄧州,了解鄧州的人熟悉鄧州,熟悉鄧州的人關注鄧州。

    張書勇說,鄧州這片熱土為他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和創作資源。三十萬字的《鄧州風物志》(上部)已經完工,準備出版,他將會在扉頁上寫下這樣兩句話:謹以此書獻給鄧州這片熱土,獻給那些曾和作者一樣在農村苦過累過、哭過笑過、付出過奮斗過的親們!

    柔弱蒼白的內心世界

    現實生活中的張書勇善感而愛掉眼淚。他矛盾而激烈的內心中充滿了溫暖的愛:對母親的愛,對家人的愛,對寫作的愛,對腳下這片土地的愛……但是他的愛又是帶著選擇性,畢竟他懷揣著作家特有的一顆敏銳的柔弱蒼白的心,這使他的創作態度和動機常常蘊含著某種悲涼和滄桑。他眼里的世界是應該充滿溫情的,他渴望溫情的世界,需要得到溫暖呵護,所以他關注社會底層,在作品里把那份愛無可遏抑的體現出來。

    《拯救白玉蘭》和《蘭秀的女人生涯》是張書勇中短篇小說合集《桃花流水美人》中的中篇小說。這兩部小說都以鄉村女性為關注對象,生活在底層的女性命運的不確定性讓作者在小說中表現出了對小人物的極大同情與悲憫,并在作品的自然本能中去保護和體現,從而形成一種感染力量和價值取向,呈現出人性的寬闊和駁雜,質地堅硬,張力彌漫。這兩部小說被浙江花開朵朵影視公司在網上發現后改編。根據《拯救白玉蘭》改編的電影《白姑娘》已經開機拍攝,《蘭秀的女人生涯》也將在2017年改編拍攝,影片初定名為《東房?西房》。

    在張書勇每天的創作中有快樂,也有痛苦。張書勇竭力想在文學作品里解開人生真相,褪去來自內心深處命運感的憂傷,從而達到一種自我安慰和輕松。然而面對過往和現實,他還不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還不能夠在創作中達到縱橫捭闔游刃有余的境界。如何將清醒的現實和虛幻的創作結合起來,須要經過深層過濾,將存在記憶表層的浮沉、雜草、塵埃、瘡痍一一濾去。這個過程充滿了掙扎和苦痛,一些濃烈而緊張的情緒力量會翻涌開來,帶著對世界的、物質的、精神的沉重思考。我們期待著張書勇能夠早日擺脫創作困境,順利抵達成功的彼岸。

    堅定而不停歇的創作

    張書勇說,如今寫作幾乎已經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除了每天看書寫作,他沒有其他愛好。他說,如果真的丟下筆,真不知道該將日子怎樣打發下去。在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他已養成了習慣,每天自認定至少六萬字的閱讀量,即便是外出,書也不離手,每天保持一千字的寫作進度。三十萬字的《鄧州風物志》僅用了九個月。哪天如果沒有寫作,晚上他會整夜無眠。有時候累得天旋地轉、腰酸背痛也不肯停歇。他要求自己就像農民那樣,每天都在田里辛勤蒔弄著,有時哪怕什么也不做,站在地畔看看莊稼也是一種安慰。

    2013年初,張書勇開始了長篇小說《大宋風云錄之萁豆劫》(以下簡稱《萁豆劫》)的創作,2015年初完工,全文共約七十來萬字。期間,他每天伏案寫作三個小時,讀書兩個小時,再看兩個小時的電影或電視劇,就是節假日也不例外,除夕春節也不例外。在家里的洗手間里擺放著唐詩宋詞等,那段日子,他能十分熟稔地背誦大量的唐詩宋詞,在《萁豆劫》里出現的上百首詩詞,絕大多數就出自他手。而在這三年的寫作中,僅買書就花費萬余元。他鍥而不舍的精神得到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他的愛人是一位賢淑的中學教師,幫他校稿,整理家庭內務毫無怨言,給張書勇的寫作之路鋪墊了很多溫情。

    經過寫作的層層磨難,長篇歷史傳奇小說《萁豆劫》出版發行,張書勇終于將上下兩冊的大部頭擺在了世人面前。這部融宮斗、言情、武俠、奇幻于一體的長篇小說,發揮了作者較大的想象、虛構空間,故事發展曲折離奇,細節刻畫真切如繪,筆觸細膩,情意深長,人物形象呼之欲出,作者在文白間雜的語言中融入了大量的詩詞歌賦,更增添了小說的古典魅麗色彩。小說獲得2015年度全國優秀小說征文大賽一等獎,是對作者辛苦付出的最好慰藉。

    如今的張書勇,正在繼續規劃他的創作,他要完成《鄧州風物志》(下部)的寫作,同時正著手創作一系列關于宋代的長篇歷史小說。很多讀者的電話、留言,都給張書勇的繼續創作帶來的莫大的激勵和支持,使他在寫作的痛苦和快樂中永遠筆耕不輟,奮斗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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